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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闻资讯一家出海打渔遇风浪只救回孩子,水葬父母后她竟被人拉去冒充新娘

原创文章 网络 2017-11-03 10398人阅读

程唯一睁开有些干涩的双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一条船上。

四下看了看,发现船舱除了自己再没外人,而她的衣服湿漉漉的躺在一角。

这是哪里?难道是说自己被捕鱼的好心人家救了吗?

她记得因为最要好闺蜜去男友家探望,然后见到男友和一个女孩躺在大床上。

闺蜜伤心欲绝,自己当然要尽快赶到身边,再说本来自己就一直对她那男朋友印象非常不好,肯定要趁此机会声讨一番。

于是拉着闺蜜一起去了常去的某处江边吹风安慰一番。

未想,那男人竟如此无耻。

一家出海打渔遇风浪只救回孩子,水葬父母后她竟被人拉去冒充新娘

竟然拉着那个女孩到自己姐妹找了过来,更是说了一句让两人震惊的话:“文静,你听我解释,其实她也是我女朋友”。

惊吓过度的闺蜜已说不出话来,自己当然要为她出头,在一番谩骂后,自己要拉着她走的时候。

闺蜜男友就纠缠不放,一番拉扯,最后倒霉悲催的自己脚下一滑掉入了江里。

看来自己并没有睡多久,要不然衣服也不会还是湿的。她是医生很快给自己身体做了个初步判断,自己也就体力消耗的厉害,睡了这一觉之后她感觉好多了。

程唯一从床上爬起来,打算出去看看到底是谁救了自己,这时一个身穿奇装异服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。

这衣服也很眼熟,跟影楼里的汉服有些接近,应该就是汉服,只不过没有影楼里的华丽。现在还穿这类的衣服,说明位大婶可能是少数民族。

她见程唯一已经坐了起来,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:“唯一你醒了?你命真大。”她用手抚摸着程唯一的脸,很快眼泪又下来了:“可惜没能救回你的父母,可怜的孩子,一醒来就成为孤儿,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?”

我父母也掉到河里了?不应该呀?程唯一努力的又将落水时的情形仔细想了一遍,父母不在身边。

“找到了,唯一的父母尸体找到了。”船舱外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局促声音。

程唯一心里一惊,差点没有当场昏过去,她不顾一切的向尸体奔了过去:“不……他们不是我的父母……”

还好不是自己的父母,程唯一刚才差点被吓出心脏病,她坐在夹板上直喘气。

连自己的父母都不认了,真是不孝。渔夫看着呆头木鸡样的程唯一,冲上去想要替她死去的父母教训她。

唯一一直是个孝顺的孩子,她只怕是落水之后脑子坏掉了。鱼婆擦了擦眼里,将相公拉到一边,看着唯一直叹气。

很快渔夫也明白过来,在河里泡了一天一夜,能捡条命回来不错了,还苛求什么呢?

他们夫妇将唯一的父母尸体重新扔进河里,这是渔家的规矩,吃河饭的就得水葬。

“孩子,回村里好好养养,会好起来的。”一个孩子不可能再打渔了,渔夫夫妇只好将唯一送到岸上。

程唯一谢过渔夫夫妇,拿着湿衣服按照渔夫夫妇指的方向走去。

这身衣服也太滑稽了,钱包应该在湿衣服里,一会到服装店再买几件吧?她刚要伸手摸钱包时,发现这里的人都穿着跟她身上穿的同样的衣服。

他们说话的口音有些重,但程唯一还能听的懂。

“小弟弟,请问这是什么地方?”程唯一拦住一个正在玩耍的小男孩问。

“鄢城!”小男孩答完,看也没看程唯一一眼,就跑去找小朋友玩去了,只留下满脸错愕的程唯一在原地发呆。

自己沿长江而下,这里大概是保存的很好的古镇或者是影视城……

程唯一所以这么想,是因为她看见前面有一个头戴凤冠身穿霞帔,手里还拿着一个大红盖头的年轻女孩正玩命的向她这个方向跑来。

她的身后还跟着一群古装剧里家丁打扮的人,他们一边追还一边喊要她站住。女孩听了他们的叫喊跑的就更快了,街上的人见了都纷纷退到一边。

这是典型的古装剧里的桥段嘛,程唯一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看拍戏,她心里异常的兴奋。

女孩跟程唯一的距离越来越近,她这才发现自己还杵在路中间,她赶忙跟其他人一样闪到一边,很配合的做个免费的群众演员。

女孩在程唯一的身旁摔了一跤。

大概太投入了,这一跤摔的真不轻,女孩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,她回头看了一眼追她的家丁,焦急的对程唯一说:“快将我扶起来。”

这是要我也参与演出?程唯一的心激动的砰砰直跳,她毫不犹豫的扶起了女孩。

“背着我快跑。”女孩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程唯一。

程唯一从小喜欢锻炼,背一个跟她差不多大女孩,还是没什么问题的。在女孩的指点下,她们很快来到一个废弃的房子里。

“我……”程唯一有很多的问题要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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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脚已经受伤了,你会继续帮我的对吧?”女孩楚楚可怜的看着程唯一,眼里泛着泪光。

这眼神隐隐好像还有些绝望,程唯一最受不了别人这么求她了,她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。

“你真是个好人,快将衣服脱下来我们对换。”女孩话音未完,身上的衣服已经脱下了一半。

做演员也不容易,刚才亲历了女孩摔跤,现在又见识到她快速的脱衣,程唯一心里对女孩产生了无比的敬佩,等这个场戏拍完之后,她一定要问女孩要个签名。

就在程唯一胡思乱想之时,女孩已经将凤冠戴在了她的头上,霞帔也穿在她身上。又拿出了一个绳子将程唯一的双手给捆了起来,一切准备就绪,她又掏出了条手绢将程唯一的嘴也给堵上了。

这时女孩的嘴角露出了淡淡的邪魅,表情似在微笑,可一双一双漆黑的眼眸却冷淡漠然:“没想到你这么漂亮,便宜那无用之人了。”

这是台词吗?程唯一想问,可嘴被堵住了。这时追赶的人也到了,女孩慌乱的将盖头盖在她的头上,而后从窗子里跳了出去。

“还好追上了,要是误了时辰,王爷不知要发多大脾气。”家丁扶起程唯一就走。

视线被红盖头遮着程唯一只能看见自己的脚尖,凭感觉这里应该是婚礼现场,有人在她耳边提示要她磕头,很快又有人将她给扶到一个房间坐了下来。

“王爷,这就是小王妃的房间。”

接着房门被打开的声音,有脚步走向她的声音……

盖头被揭开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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惊艳,程唯一感觉呼吸困难……

精致绝伦的五官透着与生俱来的尊贵气息,白皙若瓷的肌肤在灯光下散发出诱人的光泽,墨黑色的青丝上带着金冠,身穿大红色的吉服。

男主角竟然是完美到天理不容的绝色男子,这样的倾城之色一定不是造物者的恩赐,不知出自那位整容师之手。

哇噻!这样的美人,一定能上陪睡榜第一名……

还好嘴被堵上了,不然程唯一的口水一定流了一地。

嫁给他这个受万人敬仰的王爷很丢人吗?这女子竟然要逃婚。看着要五花大绑才跟自己拜堂的妻子,王爷的脸上依稀可见对新娘不满。

但再会逃最后还不乖乖的拜了堂?王爷的嘴角微微一扬,深邃不着一丝温度的眼眸盯着新娘看了很久后,他顺手将堵在她嘴上的手绢给拿下,而后一言不发的端着在一旁,着实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。

这是王爷发怒的前奏,管家知趣的退出了新房,随手将房门给带上了。

等了半天没动静,结束了吗?程唯一用眼睛仔细的扫射了房间的每个角落,在确定没有摄像机后,她才站起来将坐的有些酸痛的身体活动了一下。

很快她对男一号有些微词:他除了有副好皮囊之外,一点友爱之心也没有,就算自己是群众演员,可也是人呀?结束后他该提醒一声,至少该将她身上的绳子给解开吧?

男一号给程唯一的一点好印象,被他的冷漠给冲淡了。她最瞧不起这种男人,要在平时她一定会大大的鄙夷这男子一番,可此时她还有求于他,自己的手还绑着呢,得罪太深对自己不利。

程唯一勾起嘴角,上拉眼角对他干笑一声来到他的面前,而后转过身背对着他说:“请帮忙解开下,谢谢!”

王爷眉头一蹙,深黑的眼眸冷冷的盯着她的后背,觉得有些心慌气短。但目光停留到最后,他停顿片刻之后,伸手替她解开了绳子。

“谢谢!”程唯一活动了一下被捆的麻木的手,将戴在头上的凤冠给摘了下来,见男一号一言不发的盯着自己,她樱薄唇勾起一抹笑意,犹如三月熏风拂水:“这凤冠真重,我脖子都给压的酸痛,你不会介意的对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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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女子……知不知道本王现在很生气?但望着她那双璀璨笑意盈盈的双眼,王爷的心里不自觉的生出一丝温情,他的嘴角轻轻上扬挂着醉人的浅笑。

笑,就是没意见。程唯一赶忙将手上的手镯,脖子上的项圈都摘了下来。

完了,她还用手掂了掂,这些东西加在一起,初步估计也有几十斤重,看来古代女人真不容易,每天戴着这么重的东西,不累死算命大。

身上一股怪味,程唯一背着那女孩跑了半天,又在废弃的柴房里待了半天。她一向爱洁净,此时身上犹如万只蚂蚁在爬。看来还得再求这位男一号了,她可怜兮兮的望着他:“我能不能洗个澡?”

天!逃婚被抓回来还这么拽?王爷瞪大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她……

久良,王爷开口了:“来人……给王妃准备浴汤……”

“是!”一个长相秀美年约十六七岁丫环打扮的女孩对王爷道了个万福,而后来到程唯一的身边:“王妃请跟奴婢来。”

王妃?程唯一这下全明白了,感情这哥们入戏太深还没回到现实中来呀?

还好自己刚才只是在心里骂没有说出来,要不多尴尬呀?程唯一猛然回首,脸上绽开一朵绚丽的笑:“王爷,你能不能在这等我一会,我很快就好。”

等她?王爷又是一怔,原以为她怕自己责罚在故意找时间拖延,程唯一的这句话叫他有些摸不着北,他这才仔细的打量眼前的新娘。

好看的秀眉,大大而水灵的双眼,长长的睫毛犹如蝴蝶的翅膀不停的扇动,高挺有娇气的鼻,小巧而可爱的小嘴,因她的笑容露着雪白的贝齿,衬托出她那嘴唇的樱红。那小嘴就像一颗红樱桃,让人想将它含在嘴里……

王御史的侄女宛如,蕙质兰心容貌娇美,王爷早有耳闻,要不然他也不会让人到他家提亲。可美到这个份上是他万万没想到的,王爷明显感觉心跳加速,微微颔首,鬼使神差的答应下来。

耶!点头就是答应了,程唯一激动的跳了起来。

赶紧洗澡回来问他要签名,对方可是大明星耶,不能让他久等。

这表情分明就是欣喜激动,如此担心本王离去,为什么又要逃婚?王爷看着新娘的背影困惑了。

“王爷……这?”管家怕出人命一直守候在一旁,二位新人这算合好如初了?

“不早了,你也忙了几天,早点休息吧?”王爷的眼眸满满的柔情已经告诉管家雨过天晴了。

“王妃,奴婢替你宽衣。”小丫头上来就要替她脱衣服。

洗澡有人在旁边很别扭的,程唯一感激一笑双手护着胸前:“谢谢,我不喜欢有人看着。”

洗完澡程唯一身上轻松多了,她胡乱拿了件杏黄色的套在身上,穿着一双拖鞋就往刚才的房间跑去。

门被推开的一瞬间,程唯一看见王爷站起身来,脸上挂着迷死人不赔命的笑。她的心跳骤然加速,还好自己的心脏够健康:“王爷……对不起,这样称呼你似乎有些不礼貌,可我的确不知道你的真名。”程唯一也报以对方一个灿烂的微笑。

王家怎么如此粗心?连本王的名讳也忘告诉新娘。王爷的心显然已经被新娘的微笑给融化了,完全没考虑对方的话有何不妥,他呆呆的望着对面的新娘声音异常温柔:“燕思北……”

问你个名字而已不用对姐放电吧?程唯一感觉心脏已经超负荷她快要窒息了。

谁他妈的这么缺德,竟然创造出这样的妖孽出来祸害人,程唯一在心里暗骂了句脏话。不行,得好好鉴定下他的这张脸:“可以吗?”程唯一的指尖轻轻的在燕思北的脸上滑行。

这么心急?燕思北心跳忽然加速,一把握住程唯一的玉手,用力一拉她的身体软软的倒在他的怀里,他顺势将她拦腰抱起,向床边走去。

程唯一大惊,迅速的在床上翻了个身,还没来得急起身,又被燕思北给压在了身下,随即嘴唇便被堵上了。

这可是姐的初吻耶,竟然便宜你这该死的渣男,程唯一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厌恶。她双手板着对方的双肩,膝盖狠狠的朝男人最薄弱的地方撞去,而后一脚将他踢到床下。

一连串的动作干净利落,燕思北没有防备,用手捂住下体在地上打滚,显然程唯一的这下踢的够结实。

程唯一跟着也下了床,她照着在地上打滚的燕思北又是一脚:“人渣,竟然敢非礼姐。”而后整整衣服打算扬长而去。

程唯一的背被重重的撞在墙上,吃疼间不由蹙起了秀眉。

她刚想有所动作时,燕思北那张精致的脸贴了过来。薄而性感的嘴角邪魅的笑,漆黑深邃的眼眸直盯着她的双眼,炙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让她感觉很不舒服。

这渣男不是要用强吧?程唯一心里一阵慌乱。可不能便宜了这混蛋是她的第一反应:“救命呀!”

“本王要你履行做妻子的义务而已,有什么错?”很快程唯一的嘴唇再次被热吻覆盖。

程唯一本想故伎重演,无奈这次对方有了防备。无奈之下咬住了他的嘴唇,瞬间一股咸咸的味血腥味充满了整个口腔。

吃疼之下,对方的嘴唇终于松开了,但双手还是将她牢牢的控制在墙角。程唯一用手撑在他的胸口,想将他给推开。

“王宛如,不要再挑战本王的耐心。”燕思北实在忍无可忍,抬起右手向程唯一打了过去。

这渣男不仅耍流氓,还动手打女人,真是渣男中的渣男,程唯一抬起脚狠狠的向他的脚背踩了过去:“打人了,燕思北打人了!”她要整个剧组都知道,这渣男光鲜外表里包裹的是多么丑恶肮脏灵魂。

本王做做样子又没真打,燕思北嘴角抽了抽,目光犹如一把利剑向程唯一直射过去。

怒了?程唯一觉得有些心慌气短,她努力的迎着对方的目光,输人不输气,一定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。

门外王府的丫鬟仆人站了一地,房内这么大的动静他们都已经听见了,只是没有一个人有胆量进来,王家的陪嫁的丫头跪在门外苦苦的哀求着:“王爷,求求你饶了我家小姐吧?”

这是……程唯一迷糊了。一双眼睛四下寻找,希望能找到可以说服自己的东西。

燕思北松开手,收回伸向程唯一脸上的目光冷冷的对着门口说:“你进来。”

门被推开了,走进一个身穿粉红衣服的小丫头,进来后很快又将门给关上了。

她来到燕思北的面前跪了下来:“王爷,你心里不痛快打奴婢,千万不要对小姐动手。”

你仔细看清楚,是本王打她还是她打本王?燕思北极其不耐烦的问:“你家老爷没教你们小姐,嫁夫从夫吗?”

这……丫鬟无语了,小姐不满这门婚事在王家不是什么秘密,小姐怎么这么倒霉,王爷偏偏第一晚上就让她侍寝?现在木已成舟,还是劝小姐收敛以免自己吃亏,丫鬟偷偷的向小姐瞟过去:“她不是我家小姐!”丫环惊的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。

竟敢冒充王妃,这丫头胆子不小,燕思北使劲抓住程唯一的手,厉声问道:“你是谁?”

这么用力干什么?我又不会跑,程唯一努力的挣扎了一翻:“程唯一。”

“家住那里?为什么冒充新娘?”这个时候了还想打什么鬼主意?燕思北见程唯一的身份被揭穿了还不老实,抓她手腕的手一用力。

程唯一疼的一咧嘴,强忍着疼痛说:“武汉,我是第一人民医院的的医生,并没有冒充新娘,是你们的人强行将我带来的。”

武汉是什么鬼地方?燕思北听都没听说过,我的人看见穿新娘衣服的人才带回来的,都这时候了还狡辩,燕思北加大了力度:“为什么冒充新娘?”

一股刺痛钻入心肺,程唯一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,这时她大概明白点什么了,一定是落水的时候进入了时光隧道,自己到了某个朝代,又凑巧坏了人家的好事,自己怎么这么笨,还当成是拍戏。

完了,这下死定了,程唯一泪眼婆娑的看着燕思北:“我以为是在演戏,那女孩脚受伤了让我帮她个忙,我见她可怜就帮了,我不是有意的……”

演戏?燕思北松开了手,一挥手让丫鬟出去。

“这是那里?”久良,程唯一终于艰难的开口了。

燕思北嘴角一扬,眸色中透出戏虐:“我家。”

我要疯了,程唯一终于知道鸡同鸭讲是什么滋味,她无力的趴在桌子上。

无奈之下,程唯一只能这么问:“你家在哪呀?”

“鄢京?”

“鄢京是哪国的都城?”

“梁国。”尽管不明程唯一的用意,燕思北还是很耐心的回答了她。

“国君是?”程唯一咽了下口水,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。

“孝文帝,燕恨北。”犹疑了一会,燕思北还是说出了国君的名讳。

有这么个朝代吗?好歹程唯一也是堂堂的大学生,十几年的寒窗苦读,就算学的是理科,可也不至于连最起码的历史知识也不知道吧?

中国历史上梁国出现过不止一次,但有叫燕恨北的国君吗?程唯一彻底崩溃了,她身体一晃,连人带凳子一起摔到地上。

这是什么反应?燕思北几乎半扶半抱的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,将凳子扶正后又将她摁在上面,今天他倒要看看这女子还要玩什么花样。

自己被渔夫夫妇救起来时,他们说自己的父母也是打渔的,自己莫非灵魂出窍了?程唯一紧张的摸了摸自己的脸:“镜子,我要镜子。”程唯一慌了,她紧张的掀开自己的袖子,自己的右臂上有颗黄豆大的红胎记,要是在,自己就还是自己。

没错还在,程唯一暂时放下心来,这时一面铜镜也递到她的手里。

她赶忙看着镜子的那张脸,千真万确还是自己,她整个人虚脱的倒在桌子上。

王家小姐被调包,整个北王府都炸了锅。

北王跟王家小姐明媒正娶,王家有想法可以在成亲前提出来嘛。拜完堂进了洞房新娘子不见了,这也太匪夷所思了。

燕思北紧握的拳头狠狠的捶在桌子上,桌子应声瘫倒在地。他的那张俊脸在灯光下已经扭曲的变了样,可它的主人丝毫都没有发觉。

大厅一角整整齐齐站着好几百身穿布衣,腰胯钢刀的汉子。别看他们穿着打扮不伦不类,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曾经当过兵。

衣服可以换,军人的气质是换不了的。没错,他们就是跟王一起守卫北疆的军士。而今北方已经平定,这些昔日的军士也脱下戎装。

半生戎马杀敌无数,回乡时除了几十两抚恤金,就这身残缺的躯体。很多人不再年轻,回到家乡有妻儿的还能有个窝,没妻儿的只能住破庙。

大家想到昔日的主帅为人仗义,据说皇上又封又赏受到重用,应该能为大家说些好话。趁着北王大婚,这些人派了些代表前来祝贺。

战场上的生死兄弟前来,北王也许感慨万千。这些都是战斗英雄,而今连一件像样的衣服也没有。北王一阵心酸,没等大家开口,北王主动提出要上奏皇上,为大家争取福利。

北王果然没忘了大家,这些昔日的老部下,除了感激之外就只能给北王磕头了。

望着喜出望外的人群,管家在一旁长长的叹了口气。今天是王爷的好日子,扫兴的话还是留到以后再说,他勉强打起精神招呼大家入席。

曾经是北王帅字营千夫长的桑丘见管家欲言又止,趁大家喝酒划拳之时,悄悄的找到管家问明情况才知道,原来王爷在朝中的日子也不好过。

王爷为人耿直,战场上他得心应手,朝堂上他就处处碰壁。他多次上书求皇上追加退伍军人的抚恤金,弄的皇上很不高兴。

朝中一些嫉妒北王府战功的人,趁机在皇上面前弹劾北王持功自傲,不将皇上放在眼里。皇上也看不惯他太过张狂,打算剥夺他的王位将他贬为侯爷。

好在太后知道之后,念其父亲是先皇的亲兄弟。一家人为守北疆几乎全部死在战场,极力为他担保。皇上也念北王曾经对他有救命之恩,这顶北王帽勉强让他戴着,至于朝中大事就轮不到他管。

北王自己有没有权利他不在乎,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受苦他受不了。听一位高人说他这几年犯小人,只要一次娶七个妻子组成七星阵,破了小人的煞气北王府就会旺。

北王府旺,自然就能帮这些兄弟们。很快他将京城所有的媒人找来,这才有了今天的婚礼。

王爷连成亲也是为了大家,桑丘感动的不知所措。大家没跟错人,如果可以重新来过,他桑丘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将命交给王爷。

北王几代忠良,为大梁国立下悍马功劳时,王家还不知道在哪里要饭呢?如今生了几个漂亮的女儿,送到皇子王爷侯爷家为妾,就威风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?

“娘的,兄弟们的命是王爷给的,欺负王爷就不行。”王爷手下的一个将军终于忍不住了,他拔出佩刀在半空中一挥:“兄弟们,当年北王带领大家驰骋疆场马革裹尸,是何等的英勇?是汉子的跟老子走。”

将军一声令下,大家都拔出佩刀要跟王家讲理。

这样讲理非出人命不可,管家扯了扯王爷的衣服,将他从极度愤怒中拉回来。

这些都是有情有义的热血汉子,他们的要求也不高,只想片瓦遮头一日三餐。可皇上连这点要求也不能满足他们,他对得起为大家吗?

看着大伙,燕思北的眼眶有些湿润。这里是京城不是北疆,杀人是要偿命的,这口气还是要暂时忍着:“大家都冷静点听本王的,管家去问问高人,娶这个女子会不会对七星阵有影响?”王家的女子燕思北没见过,对她也没什么感情,娶她不过是凑个数。要不是为大局着想,燕思北才不会自找麻烦娶老婆,更不会娶七个这么多。

这才是关键,管家赶忙往外跑。

大家直勾勾的望着管家的背影,心里都在祈祷高人一定要给句吉祥话,他们这些人的后半生可都指望他的吉言了。

“皇上大事不好了,要出人命了。”皇后的寝宫,皇上刚刚躺下,太监小顺子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,也不管是否妥当。

半梦半醒之间,皇上吓的一脚差点将皇后给踹下床:“有人造反?”

小顺子跪在皇上的床前,长长的磕了个头:“跟造反也差不多,王家小姐逃婚胡乱在街上抓了个人顶替,北王纠集了几百旧部要去王家讨说法。”

王家的女孩真有个性,想必燕思北那小子一定气得吐血。只是北王的旧部王家怎么能顶得住?皇上困意全消一下子跳到地上:“死奴才,快想办法呀?”一想到王家现在已经血流成河,皇上的心揪了起来。

死小子,这不是给朕出难题吗?杀了王家人就犯了死罪,朕不将你正法,堵不住悠悠之口,杀了你会不会忘恩负义?

“皇上不是还有个高人吗?”皇上一抬头双目几乎被两道寒光给啄瞎,太后扶着两名宫女正优雅的站在他的正前方,不用说两道寒光就是来自她老人家。

母后的精气神真是不一般,皇上顺势对太后一揖:“母后吉祥。”

“思北今晚踏实了,母后就吉祥了。”太后微微一扬嘴角,似笑非笑眼眸的那两道寒光,透过皇上的背直射进皇上进皇上的心房。

皇上顿时感到心慌气闷呼吸不顺畅,老太后也真是的,在您老面前行礼的这位才是您的亲儿,您老怎么只记得一个燕思北?“小顺子,太后的话你可听见?”

早知如此何必当初?

“王爷,高人说一点影响也没有……”管家跑的太急差点窒息。

太好了,燕思北整个人变的光彩夺目:“各位兄弟,燕思北一定让大家过上好日子。”

室内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听的见,程唯一明显的感觉到对方在审视着自己,她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待宰的羊,只等一声令下身首异处却什么也不能做,只能安静的等待。

燕思北站了很久,眸中掠过一丝玩味,他走到床前坐了下来,深不见底的厉眸一扫门口:“王家的陪嫁丫鬟进来下。”

很快一张苍白无血色的小脸出现在房间里,浑身瑟瑟发抖她几乎是跪着爬到燕思北的面前,轻轻的叫了声王爷。

燕思北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:“本王只问一次,不要命,你尽管说谎。”

他的声音不大却很有威严,不仅王家的丫鬟吓的紧缩了下身躯,就连一旁的程唯一也打了个寒颤,一股寒流从头凉到脚。

这一切都尽收燕思北的眼底,他的声音不带一丝的感情:“你们小姐为什么逃婚?”

丫鬟拼命的掐自己的手,努力的使自己平静下来:“小姐开始是愿意的……后来……听说王爷打仗时伤了那个地方……不能……”丫鬟说不下去了,她不能确定说完后,自己会不会被王爷当场打死,下意识的停顿了一会。很快一股杀气迎面袭来,在从未有过的恐惧感刺激下,丫鬟的口齿反而凌厉了:“小姐嫌弃王爷不能人伦,在跟老爷协商退婚未果的情况下,选择了逃婚。”她紧闭双眸几乎没有换气。

不能人伦,这家伙长得跟妖孽似得,竟然是个太监,早知这样自己慌什么慌?程唯一胆子稍微大些了,她悄悄的转过身,想看看对方是什么反应。当她的眸光刚刚接触到对方时,就被一道寒流给逼退。

好吧,我错了!程唯一很快的退回了原点。一个生的天姿国色的王爷成为一个废人,他的心灵受到的摧残该有多大呀?上天还有好生之德,自己的确不该幸灾乐祸。

“来人,将王家的所有东西送回去包括这丫头。”燕思北一张俊连在情绪的支配下已经有些扭曲,他努力的想主宰着情绪显然不是很成功,只得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。

“是,王爷。”这房间的杀气太重,管家一刻也不敢多待,一挥手叫来两个家丁,将已经吓的瘫在地上的丫鬟架了出去。

完事了?他也就是样子有些吓人,其实心肠还不坏。

被王家小姐羞辱成这样就这么算了?君子,真君子!程唯一站起身来拿起摆在桌子上的茶壶沏了杯茶而后转过身去,她知道这时候对方很需要这东西来缓解下心里的压力,她双手捧着茶碗小心翼翼的来到他的面前,冲他来了个甜甜的笑:“喝杯茶吧?”

燕思北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,清纯的笑不带一丝做着,硬梆梆的脸也变的柔软起来情不自禁的接过茶。

“现在有没有感觉好一点?”程唯一的声音异常的温柔就像对待自己的患者,对方也的确是一个需要帮助的人,医者父母心嘛,从小爷爷外公都是这么教她的。

这么看着本王做什么?燕思北一只手抓住程唯一的下巴,这时才想起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来:“来人,去打听打听程唯一是谁家的?”

现在轮到自己了?可不能在这时候激怒对方,程唯一努力的挤出一丝微笑:“别激动,有话好说,你弄疼我了。”

程唯一的声音温柔的就像一缕春风,吹散笼罩在他心里的层层阴霾,直达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,他竟然情不自禁的松开了手。

“王爷,这对夫妇说认识程唯一。”王府的办事效力真是高,没一会功夫他们就将鱼公鱼婆给带来了,还找到她丢弃在废弃房子的衣服。

“鱼公鱼婆,你们快跟王爷说,我不是骗子。”自己是穿越时空过来的,程唯一正愁找不到人为自己作证。这对夫妇的到来使她看到了一丝希望,自己是他们夫妇救上来的,只有指望他们再救自己一次了,程唯一的话语里充满了恳求。

“唯一,可怜的孩子,你怎么了?”鱼婆见程唯一被抓到王府,上前搂着她失声痛哭起来:“可怜的孩子,刚出鬼门关,怎么又进阎王殿了?”

这糟老婆子,王府怎么就成了阎王殿了?家丁在一旁厉声呵斥道:“放肆!”

鱼婆从未见过这阵势,吓得赶忙闭上嘴将程唯一搂的更紧了。

王爷看着瑟瑟发抖的鱼婆尽量将声音放的柔和:“老人家别怕,唯一是你们的女儿?”

鱼婆战战兢兢的看了王爷一会,终于回过神来:“不是,她是程老爹的女儿。这孩子命苦,前天她跟父母打渔时遇见漩涡,船被浪打烂了一家人都掉到怒江,今天我们夫妇才将她给救上来。”

王爷看了拼命点头的程唯一一眼,眼眸里竟然有了些许笑意:“她父母呢?

“死了,是我们夫妇安葬的。王爷,唯一不是个坏孩子,她在水里漂了一天一夜,脑子给泡坏了,你就原谅她这一次吧?”程老爹跟他们一起打渔多年,鱼婆早已经将程唯一当自己的孩子了,她一个劲的为程唯一求情。

鱼婆的话也为程唯一解了惑,自己的灵魂附在一个跟自己同名同姓,还长的一样的女孩身上,所以自己没留意还以为得救了,鱼婆则当是自己的脑子坏。关注小说丛刊的公众号,回复唯一就可以看连载了。

他们的话你已经听到了?姐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,都是王家小姐搞出来的,你要是委屈可是向她索赔。至于姐,你现在是不是可以放了?程唯一热切的期盼燕思北那张性感的小嘴吐出这样几个字:“既然是误会,你们走吧!”

他们竟然不是程唯一的父母,燕思北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失望:“她真是程老爹的女儿?”燕思北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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