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感源于对生命的追寻
“我一出生耳边就充满音乐,什么音乐?哀乐。我是在一次法事现场出生的。我父母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都是知名‘音乐家’,也就是方圆百里唯一的‘音乐家’——在法事现场为死者唱哀曲的人。我们家是世代为人举办法事的,这个职业在我们这地方被称为‘喃嚒佬’,‘喃嚒’就是‘做法事’的意思。”
这段听起来熟悉的独白,正是《哀乐女子天团》的拍摄灵感:《我在殡仪馆工作那五年》里的一段话。正是这个灵感,启发制片人,把音乐、梦想、青春与殡葬结合,制作出题材新颖的少女追梦电影。
守在天堂门口的男人
黑色的遮阳伞,凝重的表情,渗透骨髓的海风,庄重的骨灰盒……
开场的“开天堂伞”让人对逝去的生命肃然起敬。这个守在天堂门口的男人,从一出场就承托着我对生命的感动。
“半径两米之类,随便跳,不要钱!”让人忍俊不禁,第一次见识到老何的仗义;
掷地有声的:“你们师傅只教你们唱丧,不教你们做人呐!”,让人恍然大悟;
老何的那句:“我替你们决定了!”让人感动。
这世上,有没有那么一个陌生人,可以像老何一样,为你的梦想着想,让你心安理得?更何况,曾经那样花大力气留他们,现在却要主动把他们送走。
少女的成长,收获生命的重量
很奇怪,可能对以往网络电影的刻板印象,当几个女歌手走上厅堂时,我心里竟然是紧张的。因为,害怕他们年轻,还不懂生命此刻的庄严。从而拍出一些让人无法接受的恶搞或是喜剧的东西来。
画面切换到灯光炫酷的摇滚舞台,整个画面散发出桀骜不驯与青春的自由气息,浓眉大眼、迷人的歌声,气场十足,甚至可以用“惊艳”两个字来形容。
然而,生命似乎总要转几个弯儿才能给你成长的小红花。酷酷的摇滚并不受到待见,于是踢飞几个易拉罐,青春的自尊比生活的分量重。
迎面而来的风,夹杂着白色的纸钱,接踵而至的是生命的重量。
当青春的你在别人的葬礼上打架时,不知道成熟的你是否在意过台下家属的感受?反正,看到这一幕里捂脸哭的逝者亲属时我是心碎的。
影片里的这个细节,让我认定,它不是一部坏片子。
第二次风波,重要的不是过程,而是结尾。
正是这个,让他们对生命有了些思考与敬重。
才有了第三次的合作,少女们开始体会到生命的尊贵。
行业偏见,最真实的写实
“半径两米之类,随便跳,不要钱!”让人忍俊不禁,第一次见识到老何的仗义;然而,名片被扔后又不得不让人反思这个职业的艰辛。艺术源于生活,对于现实世界的真实表现,这里真的可以给满分。
正如导演接受采访时说:“影片中有人跳楼和撒纸钱的那场戏,我们拍了好几条都没有pass,周围的居民就开始集体反感了。影片中堵车的场景就是真实的,我们一开机他们就开始按喇叭、放音乐,制造各种声音干扰,我们不拍就没事,就特别安静。”
公司老总的话,挑起影片的又一高潮。
社会对于这一行的偏见显而易见,让新生代的摇滚乐队唱哀乐,这原本就是一个大的矛盾,编剧善于利用矛盾,所以才有了一次次的风波事件。
人生的每一刻都是“出入往生”
“出入往生”是从一个世界进入另一个世界,这四个字有种不可言喻的美妙。就像影片里从阳光普照的高速进入黑暗的隧道,再走出隧道回到明亮的高速一样。每个人都要经过一段或无数段黑暗的隧道,但最终会回去,只是,回不到曾经的原点,却都是在无休止的进化过程中。是成长,更是生命。
方叔去世,生命里少了一股力量、一个父亲……
或许就是“有些人渺小,却分外重要”。
克制不住的泪水和“各路小鬼请让开,莫挡道”让“出入往生”得到升华。
少女承认自己曾是唱丧歌手的身份,结尾或许不那么尽如人意。
“FT”是Fighting之意,还被网友调侃为“坟头女孩”。两位青年导演也不甘示弱戏称自己为FTBoys。
虽然国家不同、民族不同,但面对生死的情感却是共通的,当找到了“生死”这个主题,就找到了这部戏的根。
“死亡”这个话题在日常生活中大家比较忌讳、不愿提及。然而,直面这个话题可以让大家平静客观面对“死”,从而反思“生”。可能只有在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,你才会想,人生在世,什么是最值得在意珍惜的?又该怎样度过这一生才算有意义?当人们幡然醒悟的那一刻,又何尝不是非同寻常的一次“出入往生”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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